冰山变了?(1 / 2)
步入医馆,映入谢清雨眼帘的,便是沉琅玉如高人之姿坐着看书“沉公子早安”。沉琅玉从书里抽出思绪,看了她一眼。“早”“晏安和浩明去采药了,你先背这本书”。没有问她认不认字,估计是猜测她能分辨药材,不认字的可能性很低。顿了下,谢清雨接过了书籍。走到门边,坐在小板凳上,一边看医书一边把手放在小狗头上开始摸。小狗吐了吐舌头,开心地摇晃尾巴。忽然身侧一把木椅落地,抬头便是举止文雅的沉琅玉。“这样坐会压到伤口”说罢转身离开。“谢谢沉公子”,谢清雨拿着书坐下。小狗爬起来走了两步蜷缩在她腿边。她的心里泛起一丝涟漪。一看书就发现不是知识迅速进了脑子,而是脑子激发了封存的记忆。她废寝忘食地啃书。这本医书不知道是哪位医圣编撰的,图文并茂,内容详实。有些地方还颇有趣味性,譬如某种药材第一个人发现时吃了有毒,后来者发现煮熟晒干后可入药。她对这医书更加爱不释手。转眼间,阳光暴晒。沉琅玉接待过几次患者后,考察谢清雨时有些出乎意料,夸赞她:“你很有天分,要好好学”。谢清雨被夸得喜笑颜开,想到了什么又收敛了笑容,道:“这只能看出我有背书的天分”。谢清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是原身留给她的金手指,她要有伤仲永的最低预期。谢清雨:“说实话,其实我天分不高,不是最受夸奖的学生,怕不是学医的料,所以想先从认药材开始”。沉琅玉慢慢收起笑意,道:“人之天分有不同,论学则不论天分,这句话你可曾听过?在我这里也是一样的”。一丝忐忑荡然无存,欣喜,感动,释怀在她胸膛流淌。突然想起什么,她道:“叫公子是不是有点生分?我可以叫你琅玉吗?”。沉琅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从容道:“可以的,清雨。”她到桌子旁斟了一杯茶,走到沉琅玉身前,郑重其事地鞠躬敬茶,“谢谢琅玉对我的照顾”。沉琅玉虚扶着她的手腕,接过了茶,一口喝完茶水,将茶杯放在她手上。谢清雨不自觉嘴角抿出微笑,把茶杯放回桌上,道:“谢谢琅玉,我有事先走一步了”。要去租房了。阳光透过银杏树层层迭迭的树叶缝隙,撒落下来,微暖的温度。已由牙人带着看了好几处宅子,没找到满意的,谢清雨跳起来打了一下银杏树叶。“姑娘,这间宅子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多少人想租,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瘦猴似的牙人向谢清雨极力推荐这一进宅子。宅子不算宽敞,比起对面那个院落有些寒碜。但是干净明亮,青瓦如鳞,木制精美,院墙和地面的青石板工整平直。谢清雨觉得基本称心如意,除了价格。装作为难的样子,谢清雨道:“这么抢手吗?那我应该争不过吧,算了”。牙人眼里闪过精明,笑道:“姑娘,实不相瞒,这宅院的原主人让我仔细挑选租客,租给小姑娘好过租给五大三粗的莽汉啊,莽汉可能很邋遢,小姑娘总不会糟蹋房子”。状若认同地轻点了一下头,她道:“这多少钱?”她没有眨眼地观察他的表情。牙人乘机笑道:“每年租金十三贯,姑娘可以先付个定金二贯”。谢清雨皱眉,“这有点贵啊,不太行”。想砍价就假装不在乎,她转身走出正门。对面院落的门打开,熟悉的人影出现,她松开了不自觉微皱的眉。身后的牙人急忙道:“姑娘且慢,还可以商量的嘛,十二贯行不行”。牙人见眼前女子没有理会他,不禁有些着急。看她停下脚步,舒了口气,跨过门槛刚想说话。顺着她的视线,只见身穿玄衣、气宇不凡的男子扫了他一眼,眼神锐利,让他心惊。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顾星澜,谢清雨暗叹。朝他点头,想回身和牙人继续砍价,就听顾星澜说:“小雨,房子看得怎么样?”谢清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扬起笑脸。“这个太贵啦,我想要不先住我姐姐那里算了”。当然是假的,骗牙人的,她想睡个好觉,呜呜。“稍等我一下。”顾星澜进入宅院,眼神打量,走了一圈,看向牙人。“这个什么价钱?”。牙人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不贵,租金一年十贯”。万一这姑娘真不租了他就难办了。而且对面那气派的院落不知哪位有钱人家买下的,空了好几年,常有人来询价。却没成想房子主人是这个年轻人。那得是个懂行的。办好租宅子事情,等牙人笑吟吟转身走后,谢清雨沉思一会儿。黑衣人的事情始终对她有威胁度,能再见顾星澜,还是做邻居,可能是有盏明灯指引她接近顾星澜再查查。想到这里,谢清雨扬起无害的笑容,“顾公子,你吃饭了吗?”顾星澜侧头望来,可能是被她的笑容晃到了眼,慢了半拍才说:“没有”“好巧,我也没有,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吧”。谢清雨眨巴了两下眼睛,表示自己并非别有所图。没成想顾星澜真点头了,谢清雨有些疑惑,他不是“去不去”就是“快点”,把时间当宝,怎么会这么轻易答应。“快点”。谢清雨一听到这熟悉的冰冷声调,多少有些宽慰。
转眼间,太阳欲西沉,夕阳撒在名满江州的福满楼二楼临窗雅间。谢清雨拿着布巾把原本就一尘不染的桌子擦干净。顾星澜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放在她的面前。“谢谢你再次帮忙,我请客,随便点!”。谢清雨看着顾星澜。对面人顿了下,声音冷淡似冰水。“小事一桩,不值一提。”这句话的内容却有阳光透过冰层。谢清雨刚想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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