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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了一会儿，燕瑶如从口袋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但那个男人神情不耐，没收，燕瑶如只能笑面虎地转身回屋，把书包里的现金拿给他。

在燕瑶如拿钱的这个空隙中，那个男人将抽完的烟踩在脚下，他看了过来。

和燕晏对视。

一双空洞的眼睛，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燕瑶如把钱给上，刚想赶客，那个男人不正经，笑着夸：“你跟你妈一样啊，眼光真不错。”

他盯着燕晏说的。

燕晏心下一沉，

他倒没被那种恶心发浑的语气和眼神吓到，只是，为什么他会觉得眼熟，那个男人的说话语气似曾相识。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出去参观“贫民窟”也没得参观。

燕瑶如很遵守规则，说自己是狗，所以就丝毫不觉得奇怪的跟着垃圾在屋内的角落，铺了张旧衣服睡下。

不过并没有睡，他还是将目光黏在燕晏身上。

燕瑶如若无其事问：“哥哥睡不着吗？天马上就亮了哦。”

燕晏：“……”

“参观完，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燕瑶如：“回去？哥哥为什么要回去啊，回去之后你是想让爸爸来抓我去医院吗？这样可不好，妈妈不要我了，爸爸也不喜欢我，我只剩你了……你能不能不要我啊。”

他在说话。

一旁的辣鸡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

燕晏问：“你给我吃的药哪来的？准备很久了吗？”

话题转的突兀，燕瑶如不觉奇怪，老实巴交回答：“不久吧，如果用了就能让哥哥乖乖听我的话，我就觉得不久！”

“那个药是刚刚那个叔叔给我的。”

燕晏：“他给的，你不怕被你妈发现？”

燕瑶如疑惑：“为什么要怕被妈妈发现啊，难不成哥哥怕妈妈讨厌你，想拆散你和我？”

“嘻嘻。”他神气极了：“那哥哥可以放心，我给了他好多钱呢，他一个米虫败类没见过这么多钱，肯定会帮我保守秘密。”

啧。

说不通。

现在身上有力气回来了，等燕瑶如离开后，就可以报警了吧。

到了白天，燕瑶如自告奋勇去买早餐，他看起来心情好极了，只不过出门看见一张不速之客的脸时，就黑如锅底。

燕瑶如问：“你在这干嘛？钱又赌完了？”

成如哼哼笑了声，说：“你以为老子的手气那么臭？小兔崽子，路过顺便看看你还有…那个小伙子有没有饿死而已，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燕瑶如懒得和他说话了。

瞪了他一眼后，就转身把屋子和院门的门全给锁上。

燕瑶如怕垃圾吵到燕晏，走之前把它带到了院子活动。

等空气安静了足够五分钟后，燕晏才缓缓睁开眼，坐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药啊，怎么过去那么久，还是使不上劲，脑子也那么昏沉……

还没等想好怎么解掉这个绳子，屋外的垃圾倏然大吠起来。

“你个畜生，叫个什么！”

【??作者有话说】

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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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0/洲巳

屋外传来意味不明的声响， 不知道那人到底做了什么，垃圾果真没再继续大叫。

燕晏从昨晚到现在就没睡过，精神高度紧绷。此时直觉不对， 背脊汗毛密密地束起。

下一瞬， 门口飘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铁锁嘎吱嘎吱的声响， 生满红锈的铁门开始震动，交织在一起。

锁坠在地上，刺眼的光线再次从大门逐渐敞开的缝隙中穿入。

成如瞅见燕晏醒了，先是有些意外， 他咂摸俩下说：“这么早醒啦？昨晚上我看小少爷你睡得可真香呢。”

他背手关上铁门， 阻断光线，用一种黏糊糊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少年身上游走。

“……”燕晏：“你想干嘛？”

成如舔了下牙齿， 走上前，反问：“小少爷， 你说呢？”

成如年近半百， 但长相看上去还算清秀，昨晚光线模糊不觉， 这次，他靠近， 燕晏便注意到他的眼下却有一处像是蜈蚣盘缠的狰狞伤口。

倏然，这一幕与脑海间一闪而过的画面重迭。

燕晏不是躲在象牙塔里长大的青瓜蛋子，他当然知道男人龌龊的想法。

男人鬼鬼祟祟，还是撬锁进来，燕晏就知道他是背着燕瑶如过来的——以目前这个情况而言， 相对于还算“听话”的燕瑶如， 男人对燕晏的威胁绝对大得多。

燕晏让自己冷静下来， 面无波澜，企图周旋几分钟，问：“我是说锁……你不是和燕瑶如一伙儿的吗？怎么现在倒撬锁进来了。”

成如像听见什么笑话，不屑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