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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肖尘与一女子。

女子从肖尘怀中走出,开始在月光下翩翩起舞,舞姿曼妙轻盈,穿着华丽性感,似是妖族装扮。而肖尘潇洒坐与屋檐之上,从腰间抽出一笛,边欣赏女人动人的舞姿,边为之伴奏。

盈盈冷月,光华如雪,纤纤玉指捻舞带翩飞,足尖轻点在瓦砾间跳跃,那腰肢柔软纤细,伴着悠扬的笛声摇曳。

肖逸清不知不觉已经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两个的身影许久,久到他们已经舞过三曲相依而坐,一同赏月。女子小鸟依人般将头枕上肖尘宽阔的肩膀,而她那柔若无骨般诱人的腰正被一只大手搂在怀里。肖逸清就那么默默地看着,看那月光柔美,看那郎情妾意。

夜色渐深,肖尘怀抱女子从屋檐上跃下,空留一片孤寂的圆月。肖逸清一直茫然盯着那一处屋檐,心中仿佛也空了一块。

待他终于挪回视线时,才发现手中的凤凰早已被捏的散了架,再看不出本来模样。他一点点将残叶扫落桌下,重新取了几片竹叶在烛光下继续编制。

第二日,来送不死草药的两名宫女见肖逸清正从井中打水,便聚在一旁闲聊。

从她们口中得知,昨日那位女子便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妖界公主沙琪娜。而她昨夜便是为庆祝肖尘的生辰而来的,自然也是留宿在了肖尘的寝殿里。宫女们聊得兴起,都是两人如何郎才女貌,如何浓情蜜意,不免还夹杂着一些情色的想象,听的肖逸清喉咙里反着腻味,太阳穴嗡嗡作响,就像是在这夏末秋初的凉爽中却反而中了暑。

待两人离去,肖逸清拿着不死药草推门进屋,却在门口顿住了脚步。他看着满屋狼藉的竹叶和地上成百的残次品,还有被他精心摆放着占了他几乎小半个床位的那九十几个成品。胸口中冒着烧灼的酸意和深深的疲惫。

原来肖尘今年的生辰已经在昨日里过去了,他的生辰已有佳人相陪,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缠着自己求生辰礼的可怜小男孩了。

偶尔来竹舍送东西的宫女,其中有一些是曾见过肖逸清夜夜被招进肖尘寝殿那段时间的丑态的。当时谁不知道他是魔尊大人脚边最低贱的玩意儿,所以他们这些下人偶尔也想着欺辱一番。谁能想到魔尊在扬威大典上却专带了这一个宠奴贴身跟随,就连身上装饰的红莲宝石在魔域也是极其珍贵的东西,用珍宝来装饰一个被贬低欺凌的奴隶,可谓匪夷所思。

那一日夜宴散场之后,还被留在大殿的人无论宾客还是侍从无一例外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人敢随便议论那晚的事,但每个人心中多少都有猜测,定然与那日重伤的奴隶脱不了关系。

谁也猜不透魔尊的心思,一众宫女侍从们更是身份低微,只敢小心应对。需要送去竹舍的必需品一样也没敢怠慢,全都是挑选品相好的送,不死药草的药丸也都从不敢延误。

可是日子渐渐久了,那奴隶的地位却并未如大家猜测般从此一飞冲天,几月下来魔尊大人甚至连竹舍的门都没踏进过,反而常常与那妖族公主腻歪在一处。

沙琪娜公主能歌善舞模样甜美,讨男人欢心的手段了得。那日魔尊生辰献舞在魔宫里早已传为佳话,更有传言称魔尊林云为独宠佳人欲遣散后宫,迎娶妖族公主为圣后。

自此宫女侍从也就渐渐懈怠了起来。往竹舍送的物品越来越少,后来干脆除了必须从魔尊那领取的不死草药外什么也不再送了。

好在肖逸清对那些物品的需求并不高,例如大米,面粉,肉食,纸张笔墨等。他本就厌恶进食后不可避免的排泄,每次都是吃一点点自己种的菜熬的粥,没米他就喝菜汤,只要不让肚子饿的受不住,哪怕吃几颗草也没差,反正有不死药草给他吊着。

平日里无聊,他便拿着自己做的竹剑在院中练习剑法,偶尔也用竹草编些小玩意儿。一天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时候阴天凉爽,瘫在屋檐下的躺椅上闭目纳凉,一睡就睡了一整个下午,甚至有几次还是被倾盆而下的雨水给打醒的。

从小到大肖逸清从来也没有过得如此安逸宁静过,不用总想着证明什么,不用辛苦忘我的修炼,也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眼光。甚至自从那日在夜宴被当众破身后,许是一下子心里的那口破罐子被打破的太过彻底,让他对自己身体的畸形也变得没有过去那般在意了。左右已经在四界之中声名狼藉,颜面扫地了,长了个什么样的身体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世间妖魔鬼怪,奇形怪状的东西还少吗?只要他不做仙族第一的霜风,很多荣光下的负担也都不再是负担。

自从上一次生辰前见面后,肖尘就没再来了,那些没能送出手的草叶摆件没有法力的维持,也保存不下去,随着自己不值钱的那点心意都被丢掉了。

然而肖尘人未来,有关他的消息却没断过,每个月来送药丸的宫女也不知是不是天生嘴碎,总喜欢故意聊些肖尘与沙琪娜的那些恩爱消息与他听。肖逸清从未有理会过,由着她们闲扯。

那些宫女见他没什么反应也觉得无趣,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躺在躺椅上的肖逸清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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