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天命 第37(2 / 3)
突然绞痛才没行那房事,薛长鸣是为了她才去书房留宿的,赵家父母也是将信将疑,还是请了大夫,不过这次是给赵灵韵看病…薛长鸣直下午未时才从宿醉中转醒,看着眼前来来往往慌着的人影头痛欲裂。云逸给他端了碗醒酒汤后就走了,宋清泽说让他自己一个人呆会儿…薛父还有公务在身,下午便带着薛母启程回了尧县,薛府门口,薛母唠叨着希望来年可以抱上个大胖孙子,薛长鸣忍着头疼听着没有回话。……御书房内,皇帝生气的将奏折摔到地上,惊的地上跪着的人一抖,赶紧磕头喊着饶命。他就知道晋乐安一定会给他使绊子,他知道晋乐安会请很多人,却没想到他竟然将文武百官上上下下都请了一便,这样一来本应该对薛家阿谀奉承的人却变成了百官之间的攀比,这样谁还顾得上不上不下的薛长鸣…看在事情不是一无所获的份上,皇帝放过地上跪着的人,吩咐了一些事后便让他离开了…
那人走后,皇帝疲惫的在倒在龙椅上,仰着头闭目沉思。毕之这才从柱后走出来,抬手摸了摸着他的眼睛…“累了就回寝宫,别睡这里,当心着凉…”皇帝睁开眼,看着身穿白衣一脸担忧的毕之,忍不住摸了摸那白色衣角…“毕之,你为什么这么干净…”毕之不语,低头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皇帝眼神一狠,反手就将他搂在怀里,手指在印台里按了按,在那雪白的长袍上摁出一个血红的指印。“你下来好不好,我们一起下地狱,一起堕入魔道,好不好?”皇帝看着白袍上一抹血红,神色越来越疯狂。“好。”毕之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应道。 听说你新婚之夜让赵灵韵独守空房了?一月后,薛长鸣去皇宫领了锦衣卫的腰牌,白日里他得守在御前,夜里便回府歇息 ,他日日睡在书房,还是没有与赵灵韵行房,赵灵韵看不下去了便让下人重新收拾了个房间。晋乐安担心有人会对薛长鸣动手,让云逸宋清泽留在了薛府,薛长鸣给他们重新空出个院子,又令下人平日里不要往那边走动。晋乐安买下了归缘堂在尧县定居下来,一边查着青教一边寻找着陆岩还要找那把失踪的狼疾斩,还要顾忌着远在京城的薛长鸣,实在是分身乏术,只能多叮嘱云逸二人多看着点皇帝,偶尔做点事干扰一下。他知道太子余党彻底清理干净之后,下一个,可能就是薛家,他必须做好十足准备,好在他事先嘱咐过朝中的子牌,目前还没有受到牵连…薛长鸣时常会看到屋檐上云逸一晃而过的身影,但他也没问什么,伴君如伴虎,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他害怕自己什么时候,误打误撞的又让晋乐安陷入了危险…宋清泽倒是乐的清闲,在府里养起伤,外伤虽好,却伤了元气,得静养,平日里没事就种种花逗逗鸟,开心的很。皇帝时常会当着百官的面奖赏薛长鸣,即便他什么也没做,但凡是攀附上来与薛长鸣交好的官员,都会在不久后,被按上莫名其妙的罪关进大牢,而空缺的位置,一定会按上皇帝的人。事后一查,五个人中定会有两个当年为太子办过事。久而久之,薛长鸣就在他们心里成为了一个复杂的存在。有些人避而远之,有些人胆大不信邪还是凑上来,有些人嫉妒,见面就开始嘲讽。薛长鸣不理会那些人,对不管是阿谀奉承还是恶言相向,他通通不理会,冷漠的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抓起来关进大牢…昭狱,一男子的双手被铁链绑了起来,一锦衣卫手握一把带有铁刺的鞭子拼命往他身上抽打…“大人…冤枉…嗯……我没有…通敌…嗯…冤枉…明鉴…”被打那人已经神志不清,口吐血水断断续续说着毫无逻辑的话。薛长鸣站在旁边麻木的看着,手在衣袍下紧紧抓住腿侧。是了,他不仅要将这些无辜的人亲手关起来,还要假装审问,给这些人安上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再将他们杀掉。上一个被绑在这里审问的是一个宦官,被指认盗御用舆服。可薛长鸣知道,那明明是皇帝自己派人将舆服藏起来的,下旨时他就在旁边。皇帝还扩建了勾栏院,薛长鸣将那些“罪臣”的妻妾关了进去,等待她们的自然是比娼妓还要悲惨的命运…而那些“罪臣”的子女,则大多发配边边关,男子要么强制充军要么沦为杂役,而女子,自然会成为满足士军需求的玩物。他麻木的看着这一切,麻木的听着那些人的哀嚎与求饶。他是一个合格的傀儡,也是皇帝用来斩杀太子余党的剑 …秋猎,薛长鸣早早便跟着队伍来到了猎场,看着皇帝搂着华妃走进帐中的样子,薛长鸣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他现在也有了妻子,可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一边睡着一个一边毫无遮掩的在众人面前搂着另一个。皇帝看着他的样子便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抬了抬手,“下去吧,今日你不用守着…”说完又咳了好几声,华妃赶紧端起一杯茶上前,抬起玉手娇媚的为他顺抚着心口…薛长鸣看不下去,应了一声就走了出来,走到远处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靠着围栏站着。看着远处的山林,薛长鸣长长舒了口气,他想到了齐云山,想到了他跟晋乐安斩杀饿狼时的场景,想到了他问晋乐安为何每年都会在花灯上画一个圈的样子,还想到了他跟晋乐安在桃花下比武,一起拥吻时的场景…总之,他好想好想晋乐安,这几个月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午夜梦回,脑子里浮现的全是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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