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9 / 23)
再无异se。
宁开科考舞弊的卷宗已经摆在周晏然的案前,他细细地翻阅了许久,小皇帝急于彰显自己的铁血手腕,涉及官员一一贬黜无一幸免却忘了官场盘根错节,有些人动不得,更甚有官兵镇压学子抗议时伤了好几人x命惹得民声载道,怨不得今早朝堂上几名大臣联名上书。
被好好训诫了一顿的周晋然此刻正丧气地坐在御书房内,他手里拿着朱笔迟迟没有批下一个字,不过是些大臣的请安折子他却已然没了批下去的勇气。
一身妃se裙衫的nv子站在一旁安静地研着墨,她五官深邃却因为年纪尚小脸颊r0u嘟嘟的透着一gu娇憨少了几分yan丽。
“陛下若是累了就去侧殿歇歇可好?”
“丽妃,朕当真没有御下之能没有帝王之德吗?”周晋然神se低沉俨然气得不轻。
“怎么会,陛下就是在我们突厥草原都是一等一的巴图鲁,”少nv音se清亮又掺了一丝似蜜糖的粘腻,“若是陛下当不得帝王,先帝难不成瞎了眼?”
“说的什么话。”周晋然皱了皱眉不轻不重地斥了她一句,面se缓和了不少。
“臣妾失言。”丽云咧着嘴笑了笑上前讨好似的为周晋然r0ur0u肩膀,她的目光时不时往案牍上散开的奏折上瞟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g0ng里哪处景美,御膳房的御厨点心做得好吃。
“陛下,母后的赏菊宴臣妾可以去吗?”她突然话头一转,眼里满是小nv孩心x的好奇和活泼。
“当然。”周晋然被捏得通t舒畅嘴上便随口应着,不过只是个赏菊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丽云虽是突厥公主现如今也是大周上了玉牒的妃嫔,倒也无妨。
正午时分天才放晴,连着几天的y雨连绵倒让温怡卿连大门都迈不出来了,她无jg打采地搅弄着手里的羹汤,目光时不时看向大门。
庭院里几个花房的小太监正栽弄着梅树,他们个个都埋着头忙活,只有一个身材高壮皮肤黑黢黢的太监刨了几下土便站在一旁无所事事了。
采薇顺着温怡卿的目光朝外望去,大门处并没有什么稀罕事,倒是正看见墙根下那偷懒的小太监。
“花房的奴才惯会偷懒,永康g0ng的事也这般漫不经心吗?”她气冲冲地走下去,纹绣着花饰的鞋面沾上些泥点子。
那小太监竟也没有顶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满是h土的手将石砖地也弄得脏兮兮的。温怡卿见他浑身发抖却也不肯为自己求饶辩驳一声,只当是小孩子突然来了惰x被采薇一嗓子唬蒙了。
“算了采薇,闹得很。”她恹恹的样子。
“娘娘今日是否身子不适,晨起林太医请脉时可有什么嘱咐?”采薇担忧地看着温怡卿半点也没吃进去的羹汤。
“娘娘怎么了?”骆烟进来时恰巧听到这句,他眉心微皱大步朝中殿走来。
手里的碗勺叮咚一声砸在桌上,温怡卿猛地起身提着裙摆朝他跑了两步,浅碧se长裙繁冗又宽大,脚下一个不慎就会被绊住,骆烟眉心一跳正要制止便见她停下了脚步。庭院的小太监听见声响齐齐地跪在地上,余光拼命地盯着庭中突然停下脚步的太后。
温怡卿尴尬地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恐怕做了惊世骇俗的举动,骆烟却管不了这些许多,他迎上前去扶住温怡卿的小臂,低头柔声询问道:“采薇说娘娘身子不适?”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微sh的掌心紧紧地抓着骆烟的手腕:“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骆烟颔首反扣住她的手:“臣下知娘娘心中不安。”
“萧沉若有机会返燕其兄萧慎必定出手。”
“半年前萧沉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势力,为了返燕便在阖g0ng夜宴为自己造势,没想到当夜就在殿中遭si侍奇袭。怀玉将军提剑赶到时萧沉已然昏厥浑身是血,他的属下木祁也身受重伤,殿中横着十几具尸t还未细看就都化成了血水。后经仵作查验,si侍身上种下的是燕国的气离蛊,不知谁传的消息杀弟的矛头直指萧慎,第二日晨时仵作的尸t也在家中被发现。此事在周燕两国都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却还是不了了之,再没有一点风声。可见萧慎势力之广心思之狠,就是亲弟弟也能下得去si手。”
“今日有温家庇佑,萧慎还敢如此大胆行事吗,燕主竟也容得下这样的公子在他眼皮底下?”一阵凉风刮来,温怡卿的鼻尖被冻得微红,她握紧了骆烟温暖的手钻进了暖阁里。
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骆烟回身掩上门为温怡卿倒了杯温热的茶水:“暖暖手,这几日风大。”
“自然是容不下的,可燕君早已是风烛残年,萧慎这几年笼络朝臣就是燕君也没有法子。”骆烟虽身处边疆可对周燕的一举一动都清楚明了。
温怡卿听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浑身冰冷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恐惧一下子将她吞噬。
“萧慎行事狠辣心急鲁莽,这也是燕君迟迟没有立储的原因,萧沉这场局已经将他与温家和大周紧紧牵扯在一起,身上带大周的牵绊,即使回了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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