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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胡 第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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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喝水时眉眼像失焦的镜头,无端带了点轻佻。柠檬水淌过他喉结,发出一道明显声音。柳絮宁也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有什么东西跟着舔舐过她的唇与喉颈,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肩膀很疼?”梁恪言问。“还行。”“最近作业还是这么多吗?”“也没有,月底有演出,今天跳舞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说完这句,他没再回了。就让他睡在沙发上吗?走到楼梯拐角处时柳絮宁又一次回头望去。西装和领带被没有规矩地扔在一边,他半躺在那里,手握着已经喝到底的玻璃杯。柳絮宁想了想,从房间里拿来一条毯子准备盖在他身上。只是,毯子柔软的一角刚刚触及他的手臂,他便睁开了眼睛。“干什么?”柳絮宁有些窘迫地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冬天了,睡在这里会感冒的。我可没办法像你抱我下楼那样扛着你上楼,就——”她晃了晃手里的毛毯,毯子的另一角被他用手抓住。寂静无声里,听见他浅淡的一声笑。笑什么啊。“毯子挺可爱。”他说。这是真醉了,醉到开始口不择言。“跟你的口罩,和那个……”他用力地皱眉,在回忆。想起来了:“驱蚊手环,和那个驱蚊手环一样可爱。”可爱到他那天戴着那个口罩去公司时,经过他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一眼,他甚至听见有人小声议论这是什么男大学生来面试。他不是男大学生,他弟弟倒是。被人夸毯子的确是没想到过的一点,柳絮宁大脑急速旋转,又想起眼前这人喝醉了,虚伪的客套可以爽快地抛去。理他干什么?“我人更可爱。”柳絮宁拽拽那毯子,“你上楼吗?”他沉沉出气,想动又不想动,有点烦:“知道了。”柳絮宁松开毯子,退了半步。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楼上走,楼道并不狭窄,只是太过寂静,如有实质般缩小了这空间。他的呼吸时不时地碰触着她的肩膀,像一道清楚的提醒,带着隔靴搔痒的蛊诱之感。即使是周末,柳絮宁也定了八点的闹钟,起床练舞。云湾园有个地下室,宽敞安静,但小时候的柳絮宁跟着梁锐言一起看多了美式恐怖片,总是惧怕这样的地方,于是梁安成将三楼最南侧的房间腾出来为她做舞蹈房。她上楼时正好碰见林姨在打扫卫生。“林姨早上好。”“早啊宁宁,周末也这么早起。”“马上要演出了,在家里再练练。”听到柳絮宁要练舞,林姨制止:“那你等我用干拖把再拖一遍,现在地还是湿的呢。”柳絮宁在外面翻找练习视频时,阿姨在里面边拖地边絮絮叨叨:“宁宁,好不容易赶上你和阿锐回家,中午吃大闸蟹吧,是你哥哥的朋友送来的,都放了好久了。”“好。”刚说完,柳絮宁想起什么,提醒,“林姨,蒸五只吧,他们俩吃一个肯定不够。”“他们俩?”柳絮宁嗯了声:“哥哥今天也在家。”“你怎么知道他在家?”一道声音从耳后响起,簌簌震着耳膜,柳絮宁冷不防被吓得一抖。梁锐言眼睑低垂,没忍住笑了笑,语气充满嫌弃:“你这胆子。”柳絮宁蹙着眉回头,他应该是刚刚晨跑结束,黑软的碎发湿哒哒地垂落,脖子上挂着条毛巾。“谁突然在我背后这样说话我都会被吓到的。”她冷哼。梁锐言敷衍地晃晃手指:“好的大小姐,我的错。”“哎,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知道我哥在家?”他自然地绕回刚才的话题。“昨天晚上脖子疼,下楼找药膏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回来。”听到她说脖子疼,梁锐言的注意力顷刻转移到她的脖子,头发盘上去的缘故,露出漂亮的颈部线条,白皙的皮肤上贴了片格格不入的膏药。他的眼睛快速描过又快速移开:“哦。”林姨在这个时候说舞蹈房已经打扫好了。柳絮宁进门的时候看见梁锐言还杵在原地,她提醒:“再不去洗澡,你人就要臭了。”梁锐言听话地转身,慢悠悠地往浴室走,顺便甩出漫不经心的一句“刚好臭死你”。多大人了,幼不幼稚。

虽然宿醉,但梁恪言的生物钟让他在早上九点半左右就醒了。昨天喝的不算太多,但脑袋仍然发涨到沉甸甸的。他起床洗了个澡,又用冷水拂面,算是清醒了个大半。梁恪言出了房间门准备下楼,突然听到最旁边房间传来的伴奏声。鬼使神差的,他往那边走。这时正值阳光最盛时,房间正对着西晒。百叶窗没有合紧,风吹过窗帘,在地上投落下一棱一棱的流动的光,有时又落到她脸上。让人挪不开眼。柳絮宁跳舞时和平时大相径庭,能明显看见她蓬勃的进攻性和旺盛的生命力。在动作间厚积薄发,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冲击力。“柳絮宁跳舞是不是很好看啊,哥?”身旁多了一道身影,他的想象被硬生生暂停。一侧的肩膀随之搭上一道力,梁锐言手臂撑着他肩膀,脸上神情颇为得意,语气里有理所当然的熟稔。梁恪言偏过头,看着弟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侧脸。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柳絮宁,甚至都不舍得离开。“联什么姻,阿锐心里有数的。”那日早晨,他去和爷爷告别,意外听见他和奶奶的对话。奶奶总是对这事敏感一些,说是感情这事儿还是得快刀斩乱麻,早点结束早点好,拖着迟早坏事。“有什么数?你自己孙子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你以为阿锐是恪言呢?”梁继衷哼笑一声:“你才不懂他。阿锐说了,有些事情能不能做他心里清楚。他和我说过,喜欢归喜欢,但这么多年了,他一次也没戳破过。怎么,你以为我梁继衷的孙子连和心仪的小姑娘说句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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