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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筱柠脑中又冒出一句诗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vg是家族企业,夏明睿已是第三代,之前他并未参与公司管理,外界传言是因早年他有未婚妻,却被易氏的少董半路截了胡,当时煞为商界笑柄,他一蹶不振长待国外无心插手家业,再回国已是几年后,不久就被拍到身边佳人相伴,这佳人就是耿念一。
这豪门恩怨说来也正常,只是未料vg的第一继承人,也就是这位夏明睿的的堂哥夏子一多年后竟娶了易氏的小千金,堂哥娶了堂弟情敌的亲妹妹,简直啪啪打弟弟的脸,两家的狗血交集是剪不断理还乱,故又传言夏明睿回归vg也是为了一争当年夺妻之恨,绝不让vg跟易氏多有牵连,让夏子一独享天下。
涂筱柠在心里默默构思出一部家庭伦理大剧,她想如果提供给当时巴厘岛结识的女作家,说不定人家分分钟写出一本豪门题材的言情小说。
这里有人在浮想联翩,那里男人们已经严谨攀谈起来。
对于这种知名大企业,老板的时间异常宝贵,像夏明睿这种人见惯了大场面和人物,肯见面已属不易,照了面也只会惜字如金,所以不能参照平常营销的模式,要有的放矢,所以纪昱恆目的明确,他直接告知夏明睿自己是衝着酒店而来。
茶被换成小青柑重新送了上来,耿念一又接过,先抿了一口觉得口感正好才递到他手边。
夏明睿顺势接过,夫妻二人举手投足也是十分默契。
他望着杯中尚在漂浮的小青柑开口,“酒店经营性物业?”
纪昱恆颔首,“是。”
夏明睿抬杯轻茗,甘馨可口,回味无穷,“实不相瞒,自我们打算进军c市起,想寻求合作的银行已经数不胜数,只是我经常飞国外鲜少能顾暇融资这块,均有公司财务操持。”他放下茶杯,“c市这块也并非由我亲手管控,银行对接早就深入,纪行长恐怕是来晚了。”
闻言,涂筱柠心里一沉,这种大企业老板都是去谈大项目的,公司只要把控大方向就行了,哪有闲心逸致细管什么融资,都是下面的人在打理,下面人又有下面人,而c市只是众多分公司中的一个,他更无暇顾及了。
纪昱恆却淡然处之,“如果目前其他银行跟贵公司仅处于接洽或者上报材料阶段,我dr兴许也可以一试,我们会在最短时间制定对接方案,夏总若没时间亲自过目,可以让财务跟其他银行比对,我想vg这样的大公司,不论哪家银行,额度,期限,利率都会史无前例地做到优化,但最终谁最优最快,还是事在人为。”
夏明睿也不兜圈子,“这座酒店打造初期就是要让之成为c市的新型标志性建筑,它不是一般的酒店,是c市最完美高端的酒店,既完美就不能有瑕疵,我相信它创造的市值会大于银行给我们贷款所带来的利益。”
言简意赅又一针见血,字里行间都透着老子有的是钱,不要你们银行施舍的傲气。
涂筱柠心又沉了几分。
“vg闻名遐迩,名字本身就是价值,我学生时代不知深浅,对贵公司有所关注也买过股票,vg一开始就是以房地产开发起家,到如今规模令人叹服,只是15年的房地产低谷让当时的股市大跌,贵公司也深受银行信用危机,资金链一度紧张,如今房势又起死回生,但太平盛世尚能维持多久谁都不好说,国际局势每日在变,经济随之波动,朝不保夕,08年的金融危机也是说来就来,各行各业一夕之间风雨飘渺,动荡不安。恕拙见,银行与企业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对于商人而言,没有一天不是走在刀刃,居安而思危,若有银行合作支撑,就算空有一个额度在,也能以备不时之需,而c市毕竟只是一个二线城市,作为一个一流酒店在二线城市的试点,自然无法跟一线或国际大都市分庭抗礼,酒店再完美也要符合当地经济水平,经营模式和融资理念不能全然照搬复製以往。”纪昱恆也据理力争,点到为止。
两人话里都藏刀,涂筱柠隻觉得背后凉嗖嗖。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耿念一唤人添热水,每个人的茶杯里再次雾气缭绕,才仿佛又回到最初的平静。
夏明睿低头又将茶杯往唇边送,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纪行长的诚意我也看到了,不过这家酒店有外资引进,若真要与银行合作贷款恐不大方便。”
涂筱柠垂眸,这种强劲的对手就是不管你说什么都要条条路帮你堵死,知名企业果然不似平常接触的那些公司,壳如钢硬,难以突破。
耿念一此时又唤人,“帮我拿些奶球和糖过来。”
夏明睿侧眸,这才看看她手里的杯子,“喝的什么?”
“美式。”
“怎么喝这个?”
“看你老喝我就尝尝,真苦。”明明是嫌弃的语气,被她说出来就带了些娇嗔。
紧张的话题就此打断,涂筱柠看了一眼纪昱恆,他不紧不慢饮茶,静观其变,她的神经也就跟着稍稍放松了些。
一会儿奶球被送进来了,耿念一撕开往杯中倒,又接连撕开一包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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