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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拿到这军功,不也得先保证你们事成吗?”丹娘轻笑一声:“你一个人能顶一百个,把你护好了,不算功劳?”
时不虞很不想就这么被说服,可丹娘说她一个能顶一百个,那她能说顶不了一百,只能顶十个吗?肯定不能!
“那,那丹娘你留下,范参你赶紧走。”
范参斜眼看着她:“我知道你想抢丹娘很久了,做梦!丹娘是我媳妇,她在哪我在哪!想赶我走?门都没有!”
时不虞本来没想到这里来,可听范参这么一说,有个心眼顿时就亮了!好有道理,只要把范参赶走,丹娘不就是她的了吗?
“青衫,翟枝,拿根绳子来!”
“小十二你敢!”范参跑到丹娘身后躲着,还不忘告状:“丹娘,你看她!”
“范参得留下。”丹娘向来两不相帮,隻说事实:“你肯定有一套灵通的消息渠道,但鬼市走偏路子的多,消息也偏,说不定有你用得上的。范参常年混迹鬼市,适合做这个人。”
“……”
这个理由实在是好,时不虞想不到理由拒绝,隻得摆摆手,不甘不愿的让拿了绳子进来的两人退下。
参子孙子
既然要留下两人,言十安的身份自然不能再瞒着,时不虞坦然告之。
两人本就猜到了些,可没想到和先皇还有了关系。
“这么说起来,我们倒是正义之师了。”丹娘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乱臣贼子还是难听了些。
范参的反应就更直接了:“就知道你小十二不吭不响的肯定憋着坏,这么好玩的事还想着不带我。”
时不虞托着腮笑,她从未怀疑过两人是不是会卖了她,就如她也相信他们肯定会全力助她。
一想到以后身边有了这两人,她就觉得日子都有意思起来了。
“其他人那里你怎么打算?”范参问:“有些人的交情还未信任到那个地步,但吴非他们几个连法场都帮着劫了,这事你要是把他们甩下,事后他们怕是要伤心你对他们不信任。”
“不是不告诉,是还没到时候。”
范参不讚成:“你总想着等事情稳妥了再带我们一起玩,可你又怎知,在你不稳妥的时候,我们也想跟着你一起淌?没有一起经历过风雨磨难,哪来的脸一起享福。”
是这样吗?时不虞看向丹娘,想听听她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份量有轻重,人心自然也有。”丹娘轻抚手边长剑:“我们做了多少,将来得多少,这是应当。若我们做的少了,得的多了,你又怎知不会惯出升米恩斗米仇的人来?也不是说现在就要告知,只是提醒你一句,别等到可以拿好处的时候才记起他们。”
时不虞伏在桌上不说话了。
丹娘看不得她这副模样,想要安慰几句,被范参用眼神製止。若小十二只是玩玩,那怎么玩他们都可以陪着,可这已经不是玩一玩的事了,是赌上身家性命的一场豪赌。
若败了,那下辈子最好是投胎到同一户人家,做一对真正的兄妹。若胜了那自然皆大欢喜,一起享福。
他不知道小十二倚仗什么敢淌这浑水里来,但相识这么多年,他比其他伙伴都更清楚小十二有多少本事,但她的年纪摆在这,又有幼时的感情在,不可避免的,这个过程中她会对他们这些人心软。
可是,不可以。
“人长大了好麻烦啊!”时不虞嘟囔着,很是不开心的把这番话听入心里:“言十安的身份还得藏一段时间,我想想看他们能做些什么。”
“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要乱了你的计划。”丹娘转开话题:“以他的身份能考中进士,还被点了探花,这是真本事。”
“那是。”时不虞头一抬,如表扬自己一般开心。
夫妻俩对望一眼,这是……
自去年见过那位言公子后,他们俩私下还打趣,男未婚女未嫁的两人长久相处在同一屋檐下,小十二又是这么个人见人爱的性子,怕是会有人守不住心。
可真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他们便希望那个男人眼盲心瞎了,可千万别长眼。
只是眼下还不知那男人是不是长眼了,小十二显然已经有苗头了。
这可怎么办?
“你们在飞什么眼神?”只要和自己无关的事,时不虞就警觉得不得了,一看他们眼神不对了当即就警惕起来。
“一个皇子凭自己的本事考中进士,还不兴我们惊讶一下?”范参白她一眼:“还是皇帝点的探花,等他的身份揭开时,那脸色该好看了。”
时不虞又骄傲上了:“那是,皇陵都冒青烟了。”
夫妻俩再次对望一眼,正常人接话不都该接后边那句吗?她是不是选择性的只听到了前边那句。
丹娘揉了揉眉心,向来从容的神情都快要崩裂开来,这丫头,分明动了春心还不自知。
那位呢?什么态度?
言十安散衙回家,得知范参夫妻来了,换下官服便来了红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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