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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突然就笑了,从内而外的发自内心的笑,脸上每一根纹路都在上扬,上扬,再上扬。
眼神明亮,五官生动的男人,这一刻俊朗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清欢看呆了,不自觉的喃喃出声:“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们有福一起享,有祸一起担。”
清欢轻轻点头,是这么个意思,但她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展颜眼里的笑意多得已经满溢出来,声音不大,却听得出来的轻快:“虽然你之前就应了我,可是直到现在,你才真正把我当成可以信任托付的良人。公主,我真高兴。”
“不怕我是在利用你?”
“公主愿意利用我,不也是信任我吗?”展颜脸上的笑根本收不住:“我不知道公主要和我说的是什么事,可我知道,在这件事上,其他人公主不一定敢利用。”
清欢失笑:“你就是这么对比出来的?”
“公主你就说是不是如此?”
清欢敛了笑,看着他道:“我没有利用你,但这件事正如你所说,就算要利用人都得挑着来。”
展颜对这个答案满意得不得了,点头道:“要我做什么,公主直说就是,我无有不应。”
这样的信任,让清欢有些庆幸自己听了阿弟的劝告,她招招手,示意附耳过来。
展颜往前凑了凑,然后耳朵就被揪住了往前扯,疼得他下意识的就跟着往前倾身。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吐气如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先是心下一慌,紧跟着,传入耳中的话就让他心下大惊,都忘了离公主太近。
若真是如此,那,那……
展颜不由得看向下方,就算在人群里,安皇子也是极打眼的那个,一眼就能找到。
清欢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提醒他:“你已经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后悔也晚了。”
展颜收回视线:“我能做什么?”
清欢一怔,旋即笑了,捏了捏手感极好的耳朵,轻声道:“做我的驸马。”
展颜一颗心都跳了起来,耳朵更是又热又红,结结巴巴的应好。
“之后就听阿弟的安排。”
“好。”
清欢转头看向长亭外,雪好像更大了,可她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安宁。
前路有泥泞有难关又如何?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在她身边。
喜新厌旧?
京城的雪,比计安在路上碰上的要晚了几天。
下晌午歇后,时不虞大张旗鼓的带着一车菜来到行宫拜见丽妃。
“风雪天怎么还出来了,有要紧事?”
一见着人丽妃就忙问,她一听着时不虞来了,走过来的短短距离里她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事都想了一遍,不论好的坏的。
“庄子上送了两车新鲜的菜过来,我瞧着实在是好,就给您送一车过来!”
丽妃半信半疑:“就这事?”
“您像是在盼着有点什么事。”时不虞笑:“计安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有事没事多过来几趟,就担心您有什么事没顾上。结果他一走我就给您出了个受罪的主意,实在是心虚得很。”
“你竟还会心虚。”丽妃心下稍安,也不再掂着屁股坐,往下坐实了去。
得着消息的第二天她就照着那主意去做了,确实折腾,也费时间,把她整个生活都打乱了,一整个上午只够做这一件事。
可她很清楚,这是保她性命的好法子。
她不怕死,但总归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还想活着看到儿子给先皇报仇雪恨。
“但凡晚个几天再出这主意,我都不会心虚。”时不虞接过兰花姑姑递来的茶,朝她笑了一笑,继续道:“您没回娘家?邹大人不是说要接您回家住几天?”
“我没那么不知趣,明知道他们不欢迎我,害怕我,恨我,我还要上赶着去让大家都难受。”丽妃垂下视线:“父亲来过一回,我没应,隻去邹家大门外磕了个头,让大家都有个台阶下。”
时不虞点点头,这样也挺好。
见她这个态度,丽妃反倒有些意外:“你不劝我?”
“你的家事,你的决定,与我有何干系,我为何要劝。”时不虞摇摇头:“这么远的事我都要管,我得是有多闲,多无聊。”
这性子倒是始终没变过,丽妃喝了口茶,不再提邹家,毕竟这天底下除了她和时不虞,最希望安儿成事的就是邹家了,有些事做与不做,结果并无不同。
不过她不说,时不虞倒是抓住这个话头想说几句了。
“娘娘是在愧疚吗?”
丽妃看向她。
不虞笑了笑:“愧疚因为你,邹家要淌这样的浑水,愧疚邹家因你有灭族之危,愧疚因为你,邹家现在的日子不好过。”
“不应该愧疚吗?”
“当然应该,不过我想提醒娘娘一句,将来不要被这份愧疚裹挟了,给他们超出他们这个身份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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