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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走出地铁口。从公司坐地铁回去很麻烦,换乘好几趟。地铁人又多,摔伤的膝盖有时候被挤得撞在座位边角,钻心地疼。
好容易下车,她松了口气,往公寓走。总算一切都办妥,今天就可以走了。
去哪儿呢?回家吗?她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要不就去南边吧。s市也可以。总之走得越远越好。找一间小房子,安顿下来,然后找份工资不太高的工作先g着。
从地铁口到公寓有段距离。她盘算着慢慢走回去,突然觉得前面那辆车熟悉。
心脏突突地狂跳起来。那是沈辰的车。
她赶紧拐进路边一家便利店。好在距离还远,再加上路上人多,他可能没看见她,车上也没人下来。
但那辆车就那么停在那里。等着她。
她觉得自己确实也蠢。以沈辰的能力,只要她还在这个城市,他会找不到她?
行李、钱、卡、身份证都在公寓里放着。
他就在那儿等着她。问好了她没有办退房,等着她回去。
便利店的玻璃是透明的,她坐在角落,能看见外面的情况。一点,两点,他的车始终都没有开走。他的秘书下车买了简餐拿回去。又过了会儿,他也下来,袖子卷到手腕,打几个电话,ch0u烟,一支接一支。
他早就戒烟了,很久都没ch0u过了。但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都能看出他的焦躁不安。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怎么才能让你放过我呢?
五点钟。
夕yan的斜晖被大楼的玻璃墙面反s出去,整个城市都被染上一层温柔的金红se。
沈辰下意识地从衣袋里拿烟,发现烟盒空了。
他掏出钱给秘书:“帮我再去买两盒。”
秘书接过钱:“沈总您……”
“等会你就回家吧。我自己在这儿就行。”他说。
秘书和他共事很久,看见他的额头爆出青筋,一跳一跳的,下眼睑也微微地ch0u动。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证明上司是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虽然他说话语气仍然平和,但那是克制着的平和。
他没敢多说,买了烟给沈辰,便不声不响走人。
九点。
十点.
十一点。
十二点。
城市里的男男nvnv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纷纷出来放松。这个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街上行se匆匆的上班族被嬉笑打闹,装束时髦亮丽的年轻人所取代。
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的,甚至有过不少人在这里过夜。店员对苏这样的人见怪不怪,甚至还问她要不要点些夜宵充饥。
苏摇了摇头。
而沈辰的车仍然停在公寓门口。
他似乎不会放弃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算是了解他。他在某些时候很轴,很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这gu狠劲都是在工作上,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做到现在的位置而别人不能的原因。但是她从未想过在对待她的问题上,他也会同样如此。
既然迟早都是要和他正面对上。
那不如,就直接让他si心好了。
把他心里的自己打碎。
他不配,她也不配。
这样总能够给他们画个句号。
苏站起身,走出便利店,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那里是全市最着名的夜店。漂亮的年轻人们三三两两聚在巨大的灯牌下,聊天,x1烟,接吻。
银蓝和粉紫的灯光闪闪烁烁,迷离而暧昧。
夜店里的音乐声震耳yu聋。苏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端详自己。妆容有些花了,但在这种环境里也没什么大碍。用水冲了冲肘部的伤口,刺疼。
今天去公司穿了件n白真丝衬衣,本是b较正式的装束。袖子上沾了血渍,但卷在里面就不会被看到。解开几颗扣子,领口顿时变成深v,微微露出里面黑se的蕾丝内衣。下摆从裙子拽出来,再打个结,露出盈盈纤腰一握。
拨弄几下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蓬松着,丝丝缕缕都是恰到好处的位置。她走进舞池,在人群中,闭着眼睛跳舞。灯光和音乐很快就能让人进入状态,也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她。
跳到眼神迷离,微微气喘,额角沁出些薄薄汗珠。她理了理头发,走向吧台,坐下来休息。
不一会就有人前来搭讪。是个高个子的男孩。看装束,应该还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一身cha0牌,头发用发胶抓过。眉目俊朗,但还稍微透着些稚气。
他问:“可以给你买杯酒吗?”
苏眯着眼睛打量他,微笑:“可以啊。”
“你……想喝什么?”男孩招手向酒保示意。
“随便。越烈越好。不要甜。我不喜欢甜味的酒。”她凑在他耳边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混夜场的都懂。他点了6个shot的威士忌,不加冰。排在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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