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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健检回来,大丰就处於恍惚的模样,他形容枯槁地任由那些专家们摆布他的生活,好像失了魂似的,jg神状态也变得很差。他们要他吃什麽他就全吃,要做什麽运动他就照做,还有一些心灵课程影片,他也照单全收,即使他根本听不懂那些讲师在说些什麽,听他们分析为什麽会焦虑就够让人感到焦虑了;像他这种穷人,唯一焦虑的原因就是「没钱」。

其余的时间,大丰只是双眼无神地坐着,当有人靠近他,他马上会变得惶恐不已;就像曹管家只要一接近他,他马上会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地询问:「马先生有什麽事吗?」

马文来关心过他几次,但大丰每回见了他就像见到鬼似的吓得不敢说一句话;只是唯唯诺诺地说他没事,要马文不要担心,他会照顾好自己的身t,以便将来马文需要时可以用上。

马文和他聊起维芹,要他不要太难过,这麽安排是必要的,不然以後大家有样学样,他可没jg神处理那些无谓的小人物。

「季力凡当然曾经求我高抬贵手,他只剩这个nv儿了,不能再失去她。但他哪里知道我有多难呢?维芹是马尧的好朋友,马尧心情低落时,都是她陪在身边,有相同经历的人才能知道彼此的痛。马尧就是因为这样很依赖维芹,就算他有个论及婚嫁的nv友,对维芹还是一样放不下。」

马尧的痛不是其他人会了解的,维芹也算是他半个心理谘询师,马尧只要和她相处後,总是会变得b较开朗。有时我都觉得乾脆付钱让维芹每周一到两次让她和马尧聊聊,这可胜过外面那些谘询师收了钱,还提供满是谎言的诊断报告。但是不能这麽做,你知道原因的嘛!大丰。什麽!你不知道?这很容易想到的呀!要是别人误解我不愿为儿子花钱请合格的谘询师那可怎麽办?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事实吧!」

唉!大丰!你突然垂下眼看地板会让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不知道而心虚还是害怕的不敢看我。虽然我是b较喜欢後者的原因啦!」

我知道维芹的好,但还是杀了她了。嘿!这是必须做的事呀!谁教维芹做错事了,当然也是为了给你惩罚嘛!大丰!」

大丰每每听到他说这些话都用力忍住不冲上前揍他,马文是在试探他的,非常明显,他要看他是不是真的被吓到只会乖乖听话,没有半点反抗意志。他心机颇深,行事小心翼翼,这使他达成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成就。没什麽好不甘心的,只要心够狠,每个人都能伤害别人,就看你要不要成为那样的人了。

他没忘记让马文答应他更改去医院的时间,大丰求他近日别再让他到医院去了,他受不了那个环境,那会让他想起季小姐。马文同意延後两天到医院,他想早点知道结果,毕竟如果大丰不是对的人,那他对他还另有安排。

大丰有些惊讶他说出那麽无情的话,但随後又意识到他是马文,对自己儿子都没半点慈ai的人,对他这个陌生人又怎麽会有一丝包容呢?

事实是,大丰不再沉浸於悲伤中,渐渐恢复正常,报复心一天b一天强烈。那天後马尧和克宥就没再和他联络,他们在顶楼时交代了没事千万别联络,否则很容易露馅,这样计划就泡汤了。这几天和马文相处,大丰感到他们的顾虑是对的,马文连谘商师骗他的事都知道,他们一不小心是很有可能被马文发现蛛丝蚂迹。不过他们势在必行的模样,让大丰每每想起就g劲十足。

季小姐的後事是克宥负责的,具马文的说法,大丰签下合约後,季小姐就是他的人了,他想怎麽处置都可以。大丰当然是交由克宥负责,季力凡别想再g涉季小姐的事。

昨天完成後事,克宥将她的骨灰带回他的废墟豪宅旁的空地找个地方埋下,他说这里是他们的家,就让她在这里长眠吧!

没有更好的地方了,这事让大丰感到很欣慰。

想起晚宴那天,大丰听到季小姐喊克宥「普安区男孩」,这表示克宥也是普安区人吗?的确很有可能,但一个普安区人哪能在万富区有这麽大片地,即使那里是废墟。但属於万富区的土地都是寸土寸金,若不是祖产,一般人是很负担起那麽大片地。最令大丰不解的是,克宥似乎学历很高,如果他是普安区人,那他必定是受到全家人的支持,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家人哪有不和他一起住在那栋豪宅里呢?

关於克宥,大丰觉得他真是个迷呢!

车祸会发生在去程的路上,因为回程马文可能另有行程而不会和大丰坐上同一台车。

当天下午,用过午餐後,马文让司机载他们一起到医院。大丰坐在前座,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心里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期待又兴奋。

大丰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跳出的讯息是由克宥发出来的。

那人似乎失踪了!手机显示了这几个字。

那人指的是「康愉医院」和马尧合作的那名住院医师。大丰看到讯息感到坐立不安,但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後座的马文说道,「怎麽?计划生变?」

大丰心跳露了一拍,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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