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01.祈音起身居长安贾詡回报数年事内疚不安问落仙啟程将至解心事(1 / 2)
祈音躺在床上,觉得背有些疼。「……这里是?」她坐起身,躺在由藺草织成的席子上,连铺层棉袄或兽皮都没有。贾詡远望看到如老人家起身的祈音,将温好的茶壶送入房内,说道:「你终于醒来了。」祈音轻捶自己的腰,无奈地问:「……我昏倒了吗?」「你昏倒在檮杌的背上。」贾詡比着在晒穀场晒着温煦阳光的檮杌。檮杌懒洋洋趴在于地上,轻摇着尾巴,露出幸福的神情。「荀君……他没事吧?」祈音觉得脚有些麻。「他没事,还是荀令君。」贾詡倒薑茶给祈音。祈音嗅了薑茶的气味后,好奇询问:「我昏倒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轻吹茶面,一团热呼呼的雾气瀰漫整张脸,像做脸部蒸气浴。「你发高烧,喃喃自语,听不出说什么,但你的手一直伸出去,就像受到了呼唤,不久铜雀发出光芒,把你的手又压回去了。」贾詡简要说明。这段听起来像是殭尸的情景,让祈音勉强点头回应:「……好像理解了。」她呼着气,思忖:「(原来是铜雀拉回我的意识了。但是,呼唤我的那道声音,我觉得很熟悉,甚至还有股想要落泪的滋味。)」她试饮一口,率先窜入味觉的是专属于薑的辣味,使她微微皱眉,「(这些感觉凑在一块,理应感同身受,又觉得隔了一层……为什么?)」她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檮杌紧急输送魔气,维持你的生理机能,幸好你醒来了。」贾詡确认祈音没有大碍,心里踏实许多。祈音望着檮杌,担忧地问:「他还好吗?」「这里是天然地脉,他在此休息,不用担心。」贾詡也有段时间没看到檮杌得休息这么长的时间。祈音自知那时花费的力量颇多,哪怕檮杌是上古魔兽,都很难不受影响。「当时若没你们在,我肯定撑不下去了。」她苦笑以对。贾詡沉重摇头,「……我攻击妖怪拖延太多时间,深感歉意。」他手上留下不少的伤疤,这是他当时奋战的证明。祈音平静地说:「你本来就不擅长战斗,不怪你。」如果没有贾詡和檮杌的鼎力相助,她无法以「祈音」的身分活下去,是两人让她的坚持有了回报。她对两人除了感谢还是感谢。贾詡为自己倒杯薑茶,道出在意的事情:「攻击你的那个女人,檮杌言她『毁弃契约』,情况甚为奇异。我没看到她追出来,但她应该不会被困在阵法之中。」那一幕颇为震撼,他迟迟无法忘怀。祈音分析道:「契约……代表她有跟谁签订契约。毁弃契约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势必承受不小的伤害。她为她妹妹豁出去了。」她对摘星的心情有些复杂。「目前没得到她的消息,但只是时间长短。」贾詡道。祈音猛然想起重要的事情,惊呼:「对了……这里是哪里?还有我昏睡多久了?」她发现这里不是许都或鄴城。贾詡掐指计算,从容说道:「这里是我在长安的居所,你昏睡要两年了。」「……我这次睡了挺久的。」祈音眼睛微睁,试图云淡风轻带过这件事。
「(咳……荀君。)」想起荀彧美丽的怒顏,她觉得头疼了起来,又想倒头大睡。贾詡回以檮杌的说明:「以你的消耗量不算太长。顺道一提,檮杌将你的铜雀拿去照月光,补充仙气。」祈音身上仅着轻盈舒适的衣衫,没有铜雀,鸟布偶也不知飞到哪去了,疑惑地问:「……檮杌拿得走铜雀?」「铜雀内的仙气几乎耗尽,连维持基本防卫机能都很勉强,自然取得走。」贾詡将祈音所有的装备都还给她。鸟布偶依偎在铜雀旁,呆滞的神情看起来很满足。祈音很久没看过铜雀内充饱满满的仙气,微笑地说:「……谢谢你们。」「以后有危险,不妨通知一声,不要勉强自己应战。若非那个女人的状况很奇怪,我与檮杌都来不及救你。」贾詡严厉说起教。「不是你们救了我吗?」祈音一头雾水。贾詡摇了头,「我们当时才刚出来,状况未明,我有看到那个女人想使用力量却被消解的瞬间。」「力量被消解……这是什么能力?」祈音皱眉问。「确定不是荀令君的能力?」这也是贾詡想问的。祈音嘖嘖称奇:「他的能力不是这个。难道是契约的限制吗?看来我真是命大。」她感谢上苍让她活了下来。「你所谓的荀君,目前也在长安。」贾詡顺道一提。镇守许都的荀彧怎会在长安?这是件大事。在贾詡平稳的语气下,隐藏了汹涌的政治风暴。「荀君怎么没待在许都?」祈音直觉出事了。「曹公『下令』停止诛魔,仍无法阻止眾多魔族遭到仙士的屠戮,只能说白蘄等人尽力了。之后,曹公与孙权宣战,不幸战败,马超趁机起事,我随军到长安等待命令。」贾詡压抑情绪,道出不论是对魔族还是对曹cao的谋士而言都是惨痛的结果。「够简洁扼要。」祈音亦感唏嘘,但不想受此事影响情绪,以轻松的态度回应:「所以,荀君是随军到长安了。」「没错。」贾詡点了头。祈音不得不提煞风景的事情:「司马懿也来了吗?」「他晚些才会到。」贾詡道。祈音喃喃着:「荀君长期留守许都,这次却被下令随军……司马懿确实在这次诛魔行动中,获得曹大人的信任。」即使无奈,她也得接受荀彧将被斗垮的事实。「我是这次战役的军师,无法随意行动,我保护不了你。」贾詡能在出征前看到祈音醒来,已属难得。祈音为贾詡拍拍手,此举表示贾詡获得曹cao一定程度的信任,称得上是好事。她已非郭嘉,身为魔族又不适合与荀彧相会,想起应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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