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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小车呜呜(16 /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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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垂着头,动了动爪子,一颗圆滚滚的红色珠子便落在周瑜掌心里,白狐示意他吃下,继续道:“我与它那日原本在推算你的命格,结果它看上你命理非凡,偏要借你的腹孕子,我警告过它,它嘴上答应,却背着我偷偷干了这事。”

周瑜吃下那珠子,狐尾与狐耳便渐渐消失,见效极快。

孙策倒没顾它感伤前事,兴致勃勃地问道:“命理非凡?怎么个非凡法?”

白狐静默了,周瑜便道:“他只是随口一问,如若不能多说……”

“倒也不是不能说,”白狐垂目,“我看他唤你公瑾,那你的姓名呢?”

“姓周名瑜,”孙策道,“瑜百瑕一的瑜。”

白狐晃晃脑袋:“这名字取得好。”

孙策闻言点了点头,催道:“接着说啊。”

“年轻人,性子太急可不好。”白狐用爪子在虚空中划了一道波纹,一会儿聚成水波的形状,一会儿又变成火,最后化作一阵风在二人面前散尽。

孙策眯着眼瞧了一会儿,问道:“又是水又是火的,什么意思?”

白狐直言:“九紫离火,百年难遇。”

“说详细点。”

“命好的意思,”白狐舔了舔爪子,“有此命理者多出身高门,德才兼备,噢——”

白狐抬头打量了周瑜一眼,道:“且容貌不俗。”

“还挺准的。”孙策听后不由得笑起来,“还有呢?”

“不过他又有些不同,”白狐仔细端详着,“命里带了一阵风,待我再看看……”

虚空中的波流渐渐汇成几条长线,夹杂着从正中被截断的小杠,悠悠地流动着。

“巽风,利在东南,遇之则百事亨通,可无往不利。”白狐盯着周瑜,“风主变,你日后必定大有作为,不过……风也主散。”

“离合之事,非人力所能为也,可古来众人皆感怀于此,伤怀之至难免劳心劳神。不过命理虽能推演个大概,其中变数也多,我不好妄下定论。”

周瑜听罢垂眸敛目,白狐看出他的感伤,忙道:“你也不必担忧过甚,世事无常,便是算卦也算不尽人事的。”

周瑜弯着眼冲他笑:“多谢你。”

白狐迷瞪了半晌,被孙策推了一把,回神后又说:“我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孙策觉得这狐狸故弄玄虚,揪了揪它的耳朵,催道:“快说。”

“我瞧你根骨不俗,生性与道法有缘,不如留在这里与我一起修行,”白狐绿瞳幽亮,“虽不能保证你修成正果,但叫你长寿如彭祖却不算太难,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言说罢,在场的二人一同无言。孙策率先凑过去与周瑜道:“感觉它说得也有几分真,你以为呢?”

“你想我留在这?”周瑜瞪大了眼睛,“我要活那么长做什么?”

“眼下身逢乱世,性命也许都难以保全,我自然希望你……”

周瑜瞪着孙策,满脸写着不快。孙策话说一半便闭了嘴。

“你继续说啊。”

周瑜语气冰冷,孙策哪儿敢再说,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不说了!”

周瑜没忍住,还是低头轻哼了一声。

白狐用爪子揉了揉眼睛,不愿看这两人,烦道:“既然不愿意,那就快走,速走!”

孙策揽着周瑜就要走,周瑜不失礼数地弯腰作揖,说道:“今日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白狐纵身一跃,跳下木桌,忽地消失了。

孙策早已迈步到槐树下,微微弓起身子,催道:“快来!公瑾,我的肩膀借你一用!”

孙策正等着,谁知周瑜跑了几步,手脚利索地攀上了槐树的枝杆。

孙策直起身,仰头道:“看来上回是唬我!”

周瑜蹲坐在虬曲的树枝上,笑着向下道:“唬你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公瑾……”孙策朗笑几声,“回去后你如何向伯母解释你屁股上的衣服破了个大洞的事呢?”

周瑜不由得往后摸了一下,随后羞恼地往孙策头顶丢了一把刚薅下来的叶子。

孙策见他手脚并用地向上爬,都不等等自己,喊道:“你这么急做什么?”

周瑜的声音从上边传来,铿锵有力:“我找披风去!”

孙策在树下大笑起来。

白狐听着外边的动静,将耳朵往爪子里埋了埋,却依旧挡不住外头的笑闹声。

盛日当空,飞鸟辞远,浮云意悠悠。正人间六月,暖风揄袂襜襜,少年偕游,笑看山河岁月长。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春去秋来,又是一场盛夏,白狐蜷在一团矮树丛下,闭眼浅寐。

前几日刚下过一场雨,土尚未干透,白狐枕着湿土,鼻间嗅见青草露珠的清新气,叶影斑驳,催睡得很。

周遭惬意至此,白狐身心松弛,以致忽略了一阵脚步声。

周循背着箭筒,远远就瞧见了树丛里的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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