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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钟忻流了好多眼泪,痛苦的,悲伤的,愉悦的,情不自禁的。祁卫痛骂自己无耻,占有欲又为这样的钟忻而更加肆无忌惮疯长——钟忻只能在他面前哭泣。
“但我也爱你啊。”钟忻泪流满面,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尽管如此,我仍然全身心爱着你啊。”*
祁卫替他轻柔地抹去眼泪:“乖乖。”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钟忻靠着他的肩膀,“要是你早些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商量。”
“以后不会了。”祁卫向他保证,“我对你绝对坦诚,好吗?”
钟忻轻声说:“祁如晦和你不一样,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丈夫,一定也会是好父亲。”
“我已经没有家了,爸爸,妈妈,妹妹……”钟忻回忆起痛苦的过往,语气有些艰难,“我不知道你在别人面前是怎样的,我也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身份,那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在飞机上安慰我的好心人,你是在绝境中对我施以援手的救命恩人,你是和我结婚的eniga。”
“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麻烦,我始终在仰望你,追赶你。但现在,我想站到你的身边,成为你的依靠。和你领证之后我就已经想清楚了,我有能力与责任迎接这个生命的到来,也非常清楚可能出现的一切后果。我是自愿的,开心的,甚至渴望的。”
钟忻认真地说:“祁先生,我想要这个孩子,因为我爱你,我好爱你,我想和它一起爱你。”
祁卫听得头皮发麻,差点抱着钟忻双膝跪下。如此直接坦诚的表白让他头晕目眩,哪怕走过无数山川,见过千人千面,eniga从未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哭着说爱他,更不会胆怯而欣喜地拥抱着他最珍惜的礼物,他的挚爱,他的失而复得。
钟忻是命运赠他的无价之宝,而他算尽机关,已经将前半生所有的良知与情爱都画押给飘渺的复仇。
他不介意更贪婪些,他要给钟忻一个家。
“再说一遍。”祁卫掰着钟忻的下巴,逼他抬头,热烈地与他拥吻,“再说一遍,钟忻。”
钟忻被压到窗台边,搂着祁卫的肩叹息:“我爱你……”
因为见过世间最美的花园,盐碱地变得格外难以忍受。所以不要放我离开了好不好?我的爱人,我的丈夫,此时此刻我唯一的家人,从今往后我全部的羁绊牵挂。
“我特别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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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睿躺在阳台吊床里,舒适享受着杯中的咖啡。由于大半夜被祁卫抓去打工,她理直气壮敲诈了老板一大笔,声称精神损失费与美容费。
她还记得祁卫送她回家时问的话:“新生儿脐带血可以治疗父母白血病吗?”
“理论上可以。”上官睿没敢肯定,“不过建议咨询遗传学医生,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怎么,你做基因筛查了?”
彼时的祁卫靠着车门,露出思索的表情,随后对上官睿说:“等过了三个月,我就带他回康加奈尔。”
女人玩味地应了:“你真要他生下这个孩子?”
“不重要。”祁卫微笑着说,“但我需要脐带血。”
这才是祁卫愿意接纳孩子的本质原因,上官睿猜测。根据祁卫的说法,钟忻的妹妹患有白血病,那么他同样患病的概率会比常人高些。祁卫既然想到这一层,说不定着手做过调查。
上官睿不由感叹祁卫的心思有多重,她跟祁卫认识了十几年,见多了男人皮笑肉不笑的瘆人模样,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名叫钟忻的小孩是怎么拿下祁卫,把人迷得死死的,肝脑涂地了都。
“啧,爱情。”
独身主义斗士举起咖啡,随口感叹爱情的玄妙,埋头继续为学术事业赴汤蹈火。
*两人告白部分化用自毛姆
钟忻确诊怀孕后,祁卫带他去私人医院做全套检查,折腾到深夜才结束。钟忻要回出租屋拿东西,结果到家就赖着不愿走,祁卫只好抱着他洗澡,哄他睡了。
alpha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钟忻不害怕过往,反而感谢那些锤炼他的、使他变得坚韧的所有。祁卫轻轻抚摸他的下颌,alpha被他养胖了些,毛衣下的孕肚鼓起圆隆的弧度,已经遮不太住了。
“可我还是想听。”祁卫拾起他的手掌,放在唇边亲吻,“随便什么都好,告诉我。”
“好吧,那我就说本科遇到的奇葩老师……”
也许康加奈尔知道今天是阖家团圆的东方节日,窗外落下应景的大雪,更衬得屋内的气氛温馨宜人。怀孕的年轻alpha身穿米色毛衣,卧倒在eniga腿上仰头与他说话,时而发出轻笑,时而将手搭在腹部,下意识来回抚摸,神情柔和倦怠。
alpha的丈夫被黑色衬衫撑出宽阔的肩,背影是那样富有安全感,却被爱人独家占据了。他的手边只有一盏红酒杯,alpha偶尔会贪心地索取,eniga却言辞拒绝,只让他舔弄唇边残留的酒香。
祁卫将钟忻抱到腿上,抬起他红润的脸颊,与他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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